第四章 田间杂闻前尘事 (第2/2页)
“是啊,依我说,徐老氏青年守寡了,与徐宇相依为命,把他当宝一样宠着。地里的活都不让他做,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恶习,唉!慈母多败儿,如今被人伤成这样。能让徐李氏醒悟一下,也是好事啊!”
“依我看,大概是在外干了什么坏事,才被人打了吧。那小子,长着贼眉鼠眼的,一看就不是什好蛋!我想以前徐唐家的老母鸡就是他偷的!害得徐唐那媳妇在巷口破口大骂了那偷鸡贼几天,吵死老子了!!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…………那叽叽歪歪的声音渐渐远去,最后细不可闻!
………………
乡下人一般都是一个大桑门,高音喇叭,而徐宇现世所在的地域的人说话的声音更是粗大!毫无疑问,这些闲言碎语,无一例外,都在徐宇的耳膜中击起振鸣!
徐宇的眉头紧锁成一川字,看来在乡亲们的眼里,自己就算不是声名狼籍,也是打满了好逸恶劳、游手好闲的标签!
在记忆中的那个徐宇也算是一个良家子弟,除了徐李氏太宠爱之外,与其他农家孩没什么两样!只是他的父亲早逝,留下徐李氏拉扯一儿一女,零仃孤苦,在村里没权没势,没脸色!所以天地间最伟大的母爱,成为某些有心人中伤与毁誉的话由!
徐宇一边踱步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起原身的记忆,生活的点点滴滴,一片片在长河里流淌的时光碎片被拼织成一幅幅往事,有徐李氏的多年如一日的辛酸,有他人丑陋的嘴脸,有近邻的温情!也有小冰河时、封建制度下农民的血与泪,当然,也想起了,他当时去赶集卖草帽子回程时被恶人剪径并重伤的画面等等!…………
随着背后的田埂,慢慢的向后跑去,眼前田埂不断地向前延伸,不一会儿,徐宇就到了自家那几亩水田边了,田的位置很好,背靠着丘坡,山脚下有一个大泉眼,常年川流不息,能为田提供的水,而且田里的土色黑乎乎的,看起异常肥沃,生养农做物!这也怪不得那徐老三处心积虑想覇占掉!
水田被一分为二,一边种着水稻,另一边种的是席草!两边作物的长势都很好,稻谷结得多,很饱满,徐宇用手掂量了一下,沉甸甸的!席草青油油的,与旁边人家的席草相比,宛如那尊贵无比的君王一般,微风吹过,摇曳的草梢头,洋洋得意般!
“自家没有耕牛,没有强壮的劳动力,仅靠娘亲枯槁的双手,单薄骨耸的双肩去侍弄这么多田,是何等的艰难啊!”徐宇的心酸了起来!
太阳高挂,天空蔚蓝无云,现在还是夏天,岭南地区的天还是很热的,田埂边上的树叶,纹丝不动,很是闷热!大病初愈的徐宇受不了这般闷热,便往村里走!
远远地看着整个村子,间插着一些高大挺拔的大王橄树,三两间茅草屋,稀稀疏疏地躲在茘枝林中,颇有‘借问农家何处有,葱林深处袅袅烟‘的意境!宁静,悠然,详和!
路上空荡荡的,没有一个行人,只有两只黄鹂鸣翠柳,一行白鹭上青天,
**********************
******
当徐宇推开自己的小柴门时,发现徐李氏正和两个男人说着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