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早已做出的选择 (第2/2页)

小南神色有些狐疑，却没有开口询问，而是静静的等待石磊的下文，而石磊也没有让她久等。
　　
　　“其实从很早的时候，我就已经在思考怎么处理他的事情了，从某种意义上讲，我认为冷无喜当时的做法是对的，因为我给自己的答案是，就算他一直以最谦恭的姿态配合，等这件事情结束，我也不会留着他的性命，什么一拍两散，什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，都是骗他的。”
　　
　　“没想到吧？我这种前二十年杀只鸡都不敢的宅男，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”石磊自嘲一笑，“在你心里，我应该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吧？我这样说，大概已经让你失望了吧？”
　　
　　小南沉默，从她的表情上，完全无法判断她在想些什么。
　　
　　石磊又狠狠抽了口烟，将烟头扔在地上，抬脚碾了碾，不管小南到底在怎么想，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，他索性想要彻底说个痛快，不然……憋在心里真的很有些沉重。
　　
　　“我不能让他活，一个有三个理由，第一，在有关你和佩罗娜的事情上，他知道的太多了，第二，他的兄弟已经死了，他一定深深的恨着我们，当他拥有了足够的力量，或者是纠集了足够的同伙，他一定会来找我们报仇，不过……这都不是重点。”
　　
　　“最重要的是，他是一个暴徒，我毫不怀疑，既然他可以那么轻易的杀掉那两个为他办事的混混，那么在他的手里，一定还有不少条人命。”
　　
　　“对残暴者的仁慈，就是对无辜者的残忍，我不杀他，就代表着未来会有很多人死在他的手里，当那样的事实出现，他是凶手，我又何尝不是他的共犯？”
　　
　　“有一个我很喜欢的大佬说过一句话，对于暴徒，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，我们的任务是送他们去见上帝，在机场抓住就在机场击毙，在厕所抓住就将他们淹死在马桶里，这样所有的问题都将得以解决。”
　　
　　目光从地上那个早已经被碾灭的念头上移开，石磊苦笑着抬头看向小南。
　　
　　“只不过……就算我明明都已经做出了那样的决定，我明明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，但是当我看见他一路上都那么鞍前马后的配合着我们，我心里还是会有一种负罪感。”
　　
　　“当他对佩罗娜动手，企图趁机逃走，并且死于这件事情的时候，我……我忽然松了口气，啊，他死了，这个艰难的选择终于不用由我来做了，真好。”
　　
　　“南姐，你说……我这样想，对么？我是不是特别没用，特别软弱？”
　　
　　“不，使人成熟的是经历而不是岁月，你已经做的不能再好了。”
　　
　　迎着石磊有些茫然的目光，小南温柔一笑，微微俯下身子，将石磊抱在怀里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。
　　
　　“真的么？”
　　
　　“嗯，真的。”
　　
　　被小南这样温柔的抱着，石磊纷乱的心绪渐渐重归宁静，他沉醉这种踏实和温存，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母性光辉。
　　
　　唯一和这份温存格格不入的，就是他可耻的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