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来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肯定与追捧 (第1/2页)
从东京到斯德哥尔摩的直达航班飞行总时长约10个小时。
北川秀对瑞典的这座著名景观城市并不了解。
坐在他身边的斋藤玲奈亦是如此。
两人交流起来,大概只能想到人尽皆知的“斯德哥尔摩综合征”和宫崎骏那部《魔女宅急便》里的各种美轮美奂场景图。
前者指的是一场举世闻名的银行抢劫案。
1973年8月23日,两名有前科的罪犯杨·埃里克·奥尔森与克拉克·奥洛夫森,在意图抢劫斯德哥尔摩的一家银行失败后,劫持了四名银行职员作为人质。
在和警方僵持了130个小时后,两名劫匪放弃抵抗,直接投降了。
但离奇的是,抢劫案发生后的第三个月,四名曾被挟持的银行职员均拒绝在法院指控两名劫匪,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。
更离谱的是,其中一名女职员还爱上了劫匪奥洛夫森,并与他在服刑期间定婚!
社会学家对此事进行细致的研究后,表示这属于人性的一个弱点——
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,突破这条底线后,人就会屈服于暴虐。
换句话说,人是可以被驯服的。
后者,即宫崎骏的《魔女宅急便》中,魔女琪琪和黑猫吉吉去的那个靠海城市就是以斯德哥尔摩为原型。
这部动画电影上映于1989年,正好是日本泡沫经济最鼎盛的时期,无数日本人蜂拥向斯德哥尔摩,曾一度让这个海边度假城市瘫痪。
在飞机上的时间北川秀也没有浪费,直接用钢笔在草稿纸上继续写着《老人与海》。
因为故事情节早就有了,他需要费心的只剩下怎么把圣地亚哥和大马林鱼搏斗,以及最后与鲨鱼群厮杀的场景写得更加真实可信。
除此之外,《老人与海》之所以能成为传世经典,是因为它的故事里还蕴藏着许多能让人深入品味的细节。
譬如北川秀此刻正在书写的这一段:“老人想起有一回钓到了一对大马林鱼中的一条。
大马林鱼总喜欢雌雄腻在一起,而雄鱼每次都会让雌鱼先吃食物。
因此那天上了钩的正是雌鱼。它发了疯似的扭动身躯,惊慌失措而绝望地挣扎着,但不久就精疲力竭了。
那条雄鱼始终待在它身边,在钓索下蹿来蹿去,陪着雌鱼在水面上一起打转。
雌鱼被钓上来后,那条雄鱼依旧不肯离去,还是在水面附近游荡。
老人生怕它会用它那像大镰刀般锋利的尾巴将钓索割断,便也用鱼钩将它钓了上来。
他用棍子狠狠揍它,握住了那边缘如砂纸似的轻剑般长嘴,连连朝它头顶打去。
一直打到它的颜色变成和镜子背面的红色差不多,这才让它和雌鱼一起成了一锅美味的鱼汤。”
“它们这样的场景让人很是心疼。如果雄鱼不让食给雌鱼,如果它能不把所有心思放在雌性上,也许它就不会死了。”
圣地亚哥的内心独白让斋藤玲奈深以为然。
她是和恋爱脑正相反的工作狂,因此对这段话感触极深。
“写的真好啊,北川。一开始你说《老人与海》,我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题目能写出什么样的。”
斋藤玲奈翻看着前面的稿纸,在飞行的几个小时里,她其实已经把北川秀写好的内容看过好几遍了。
此时的状态是北川秀一边写,她一边看,时不时还会进行一番细致的交流。
而随着稿件的增多,故事剧情的推进,斋藤玲奈渐渐改变了对这部的认知。
一开始,从书名和简介看,《老人与海》明显就是那种剧情线非常单一,故事体量和人物也很少的。
《追忆似水年华》和《百年孤独》因为主题的原因,能写的东西和能拓展的剧情数不胜数,除了背景也许会让日本本土读者们有点水土不服外,其他都很好。
与这两部相比,斋藤玲奈实在想不到《老人与海》的优势。
可现在看了六七章内容后,这些成见和想法已经被她彻底抛掉。
北川秀不愧是北川秀。
每一次的转换赛道和创新内容,都能给她无限的惊喜和冲击。
“哈哈,这个书名比起我之前的,确实有点简陋和直白了,也不怪你对它的期待不高。”
北川秀刚写完的两本书:《挪威的森林》和《百年孤独》,都是一听书名就很有逼格的。
还在更新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也是广受好评,因纪传体和大长篇而备受读者青睐。
这时候突然来了一本简单粗暴的《老人与海》,斋藤玲奈转不过弯来也很正常。
但这部的内核和故事,其实远比它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东西要深奥与值得耐人寻味的多。
“我认为文学性和故事性就是的灵魂与肉体。
一个人如果灵魂太强大,但肉体太孱弱,那么他大概率会因为承受不住高强度的精神世界,身体迅速崩溃,性命过早夭折。
而如果灵魂过于弱小,但肉体又十分强大,那么他大概率会成为一个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的家伙。
这样的人,容易被看不起,被轻视,被认为没有内涵与素养。
灵与肉同时强大的人少之又少,我们不可能希求自己一定会成为这样的人。
所以只能尽量找一个平衡点。
当的故事性,即肉体无法有太好的拓展时,我们就把精力更多的放在灵魂上。”
这是北川秀在写《老人与海》时得出的文学创作体悟,
“的调性就放在那里。集中力量在哪里,会让它最后呈现出的结果截然不同。
这本书,我想写一个简单的老人捕鱼,老人对抗大海,对抗自然,不愿意屈服的故事。
既然故事内容简单,那就让它的文学性变得更深邃一点。
两者互补下,单调的故事也就不那么枯燥了。”
《老人与海》奠定了海明威在世界文坛中的突出地位,并相继获得了1953年美国普利策奖和195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。
在那种贫瘠的年代,48小时之内就卖出了20多万本,可见它的内涵深深吸引到了读者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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