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70章 王上在人间留下后代了? (第1/2页)
“孩子?”他呼吸一滞,环住我的腰疼惜护住我,紧张安慰:“栀栀,你糊涂了,我们还没有孩子!栀栀,你看清楚,我是殷长烬……”
“阿珩哥哥!”
我战栗着扑进他怀里,记忆错乱的痛苦搂他腰摇晃他:“我不要你负责,你救救她,求求你了救她,她被人抢走了……我不能没有她!你把她还给我!”
他脊背陡然僵住,一把抱紧我,呼吸节奏极乱地安抚我:
“栀栀,没事了,阿珩哥哥在这!栀栀告诉阿珩哥哥,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,什么时候给我生的……栀栀!”
我腿上一软,倒进他怀里昏死了过去。
“栀栀!”
“救我、娘亲……娘……”
漆黑夜幕,雷声轰鸣阵阵——
飓风卷飞满地枯黄落叶。
我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,只记得我是被孩子的痛哭声吸引过来的……
我拎起雪白的皓月裙摆,在忽明忽灭的闪电下疾步跑着,孩童的哭喊声仍在耳畔,拂面冷风吹得我一头过腰青丝凌乱。
不知跑了多久,我下意识在一座古庙前停住步子。
昂头往上看,只见古庙正门上方悬挂着一方金匾,上书:‘护生城隍庙’五个遒劲有力的毛笔金字。
城隍庙……
不等我举目往庙内看,一道霹雳落下来,紧接着飓风袭背,有个女娃娃被一道强力打飞过来,虚弱地在地上连滚好几圈。
“城隍哥哥,救我,救我……”
熟悉的女娃声音真真切切出现在耳后,我心惊胆战的拂袖转身,正见一只发了疯的凶兽从右侧草丛里纵身跃出来,双目迸射血红光芒,张牙舞爪朝地上满身血痕的小女孩扑过来——
“城隍哥哥!”小女孩放声大哭,嚎得撕心裂肺。
“暖暖!”我一个闪身瞬移至小姑娘身畔,一手扶小姑娘站起来,将小姑娘按进怀里保护住,一手指尖施法,绕腕在虚空凝结出朱砂花印,猛地出掌,花印裹挟着强大神力,打向那只满身戾气的凶猛魔兽——
凶兽被我一掌打退二十米,四只爪子在地上抓出两道十公分深的滑痕,甩头哀嚎两声,略有些站不稳重心。
狂风阵阵愈强,我激动将半人高的小丫头捞出怀抱,看着那张与我有六分相似、清澈眼神随了她亲爹的苍白小脸,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抬起颤抖指尖,温柔帮她抹去唇角血色,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串着一滴往下掉,“暖暖……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而小丫头也只愣神几秒钟,便小嘴一瘪,认生的嚎哭起来:“姐姐、你、是谁……我不认识你……我要城隍哥哥!”
我心如刀绞地抱住小丫头,伤心呜咽道:“暖暖,我是妈妈啊,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,你还那么小,妈妈却把你弄丢了……”
“妈妈?”小丫头不敢相信地哭着喃喃:“我、没有妈妈……你是我妈妈?真是我妈妈?”
“真的,暖暖,你是我的孩子啊!”我没出息的搂着小丫头不撒手,趴在她肩上放声哭出来。
“妈妈……”
被我逼退的凶兽缓过劲来还欲再攻,我听见凶兽颇具挑衅性的闷吼声,护住小暖暖,挥袖本打算出手,却不料被一身穿黑金神袍的男人突然出现抢了先——
“孽障!本座在此,还敢伤人!”
男人一掌神力强行镇开咆哮扑来的庞然大物,待在我怀里的小姑娘见了他的背影亦是心中一喜,激动呼唤:“城隍哥哥!”
凶兽被男人劈退,昂头警惕地看了看他,又瞟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我,可能是瞧出当下局面没有胜算,便索性咬咬牙,扭头踩着黑云仓皇逃了……
脏东西退离城隍庙,强劲夜风缓缓停歇,背对我们而立的高大男人这才脊上一松,捂着胸膛呛出一口血。
“城隍哥哥!”小暖暖挣开我的怀抱义无反顾的朝男人跑去,亲近的抓住男人指尖,担忧不已:“城隍哥哥你又受伤了……”
男人见到小暖暖,这才面色柔和几分,宠溺地蹲下来,捏捏小暖暖带着婴儿肥的娇俏脸蛋,耐心轻哄:
“没事的小葡萄,哥哥死不了。都怪哥哥不好,没有保护好小葡萄,差点让小葡萄进了那狗东西的肚子。”
“只要城隍哥哥没事,小葡萄就算被那东西吃掉也没关系,小葡萄好怕城隍哥哥被那群妖怪欺负。”
“怕什么?怕城隍哥哥被那打死?呵……”
男人抬袖擦了擦沾血的唇角,摸摸小暖暖的脑袋,闷声承诺:
“哥哥答应过你,会照顾你一辈子,那些妖物还不是哥哥的对手,哥哥玩他们跟玩皮球似的!哥哥好歹是个正神,怎么会那么容易死。别害怕,哥哥晚上给你讲故事,免得我家小葡萄被吓破胆,做噩梦。”
说着,弯腰把小暖暖抱起来。
带着小暖暖往庙里走了两步,忽然停住。
回头望向庙门口的我,年轻城隍皱眉,警惕反问:“你刚刚说……你是小葡萄的妈妈?你是小葡萄生母?”
我泪眼朦胧望着他怀里的小女娃,伤心颔首:“她叫暖暖,是我女儿……”
年轻城隍脸色陡然更差,抱着孩子凝声质问:“既是你的女儿,你又为何将她丢弃!你可知小葡萄在孤儿院受了多少罪!”
我摇头哽咽解释:“我没有抛弃她,她刚出生,就被人抢走了……我都没来得及多看她两眼!”
年轻城隍张嘴欲言又止,想了想,才接着怀疑:“你也是神?谁把小葡萄从你身边抢走的?这是你的……元神?你本体呢!”
谁把暖暖从我身边抢走的……我好像不记得了。
只隐约还能忆起,那年我高三,我夜夜都睡不踏实,那抹亡灵夜夜都来,他要拉我下地狱,要我给他陪葬!
奶奶见我实在没法去上学了,就给我办了休学手续。再后来,我就有了暖暖,奶奶说这个孩子是鬼胎,不能要……
可我还是把暖暖保了下来。
我忘记暖暖出生那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……总之,暖暖被人抢走了,我也差点死在了医院。
这些年来,我丢失了很多记忆,哪怕拼命寻找,也只能找到万分之一二……
就连暖暖、我也不记得了。
对了,暖暖……是谁?
我越想头越疼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勒住……疼得人麻木窒息,头晕眼花。
我握拳用力砸着沉重眩晕的脑壳,大口喘息着,虚弱半跪在地……
周身的银光越来越明亮灼目,无数只银色灵蝶自我袖角幻化而出,盘踞在阴风凄凄的荒山野岭……
“你、怎么了!”
“妈妈……”
“不好!小葡萄,你妈元神要散了!”
“什么……”
年轻城隍牵着小暖暖快步赶到我跟前,施法要帮我凝聚元神,只是法力刚输进我的身体,就被另一道神力给霸道弹开了——
“这是、哪里的力量,这么强!”
元神被牵引回另一个温暖熟悉的环境里,宿回本体——
“城隍……何方城隍,竟对栀栀出手相救。”
“王上,浮屠镜又突显异象!还有、还有造化神殿也出事了!”
“我们哥俩刚去造化神殿,老造化神就出现了,怪的是那早已荒废的造化神殿竟在半个小时前开满了白色造化神花!像是,新任造化神出现了!”
“而且我还偷听到那老太婆自顾自的念叨什么:造化神花复活,意味着造化神一族有后了。”
“完了,这看样子像是老太婆的外孙女在人间有崽了,王上,你头上绿帽子又多了一顶……”
“你可闭嘴吧,王上都已经有栀栀了,什么绿帽子,王上可不稀罕那什么造化神女……
倒是,浮屠镜,王上,我们哥俩检查半天,也没检查出浮屠镜有个什么坏毛病,浮屠镜好着呢……
但、你和栀栀都没有遇险……不对,栀栀这样、算遇险吗?”
“应该不算,浮屠镜之前非王上有大难不显异像,说句大不敬的话,除非栀栀要死了,否则浮屠镜不会突然发力。而且,那浮屠镜今晚的金光比之上回更强烈!
王上,属下斗胆有个猜测啊,您、之前、来人间历继任冥王的大劫时……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血脉、呃后代吧!”
“老黑你的意思是,浮屠镜忽显异象,是王上的孩子出事了?不不不、不至于吧,栀栀那时候还没成年呢!”
“之前不是传闻王上在人间还有个白月光吗,那个白月光比栀栀年纪大……”
“嗷——”
“滚一边去!本王真能背着自己的妻子,和别的女人、乱搞么?!”
“……主要是、按王上你上辈子的行为作风,你都那样欺负人家栀栀了,万一一时没忍住,真和自己的白月光有了那啥……嗯,要不然王上,属下还是帮你回望仙村查查吧!”
“不能呐!那要是真查出个什么结果……栀栀怎么办啊,栀栀要是想起来老板之前那样待她,现在还想让她给自己和白月光的儿子当后妈……想想就刺激!老板,你慎重!”
一只携着暖意的大手心疼摩挲我脸颊,男人威仪吩咐:
“去,把当年带下地府的那些玄门术士的鬼魂从十八层地狱提上来,本王要知道,当年他们除了抓走栀栀,是不是还动了本王的孩子!
黑无常,你亲自去审!无论你用什么法子,本王要知道当年,栀栀是不是给本王生了一个孩子!”
“孩、孩子?!还真有啊!”
“栀栀,给您生的孩子?可、时间对不上啊,那时您都已经回去三年了……”
“老板你还真动过栀栀啊!”
“栀栀晕倒前,哭着要本王救我们的孩子……肯定存在过,栀栀那样害怕,害怕到不惜元神出窍去找孩子,如果不是真有,那就是栀栀病了,本王,必须要查清楚!”
“是,王上放心,此事交给我们兄弟俩,我们俩这就下去把那些狗东西拎上来抽一顿!”
两人正要走,他却又出声:“你们刚才说,老造化神亲口所言,造化神一族有后了?”
“对,那老太婆嘀咕这话的时候我就在她身后,她当时可激动了呢……等等!今晚、造化神一族有后……老板你说你和栀栀可能也有个孩子,栀栀该不会是……”
“造化神一族,只出神女,据说每一代造化神女的心口都会有一赤色花型胎记。”
“那栀栀有吗?”
“之前没有,刚才我为她稳固元神的时候,她心口处绽出过一道红光,只是她体内力量太虚弱了,我剥开她的上衣……什么都没有瞧见。”
“那其实很有可能是,栀栀体内的造化神家族神力,还没苏醒……”
“嗯。”
两人沉默良久,随即着急离开:“走走走!小主人可能真的就在人间!”
“不是,他俩也太快了吧,刚结婚,现在告诉我孩子都能跑了?!”
他等我耳边清静后,才再次握住我的手,低头枕在我的胳膊上,搂着我后悔低喃:“栀栀,你到底、为我受了多少苦……”
“夫人,我对不起你。欠你的,永世难还了。”
我躺在床上睡得昏沉,夜里觉得胸口很重,被压得喘不上气,本能抬手推他,糊里糊涂说梦话:“长烬,你压着我了,我难受。”
他很自觉的换了个睡姿,把自己胳膊让给我,搂着我睡:“那换夫人来压我……”
“长烬……晚饭吃什么?”
他噎住,许久,回应我:“吃八宝鸭、桶子鸡,四喜丸子五宝菜,扇贝粉丝红烧大虾……”
我听得一怔,随后清醒地一拳头擂他胸膛上:“你吹吧!山上哪来的扇贝大虾!”
他差点被我捶吐血,搂住我无奈低声求饶:“夫人,你轻些,手劲什么时候这样重了?”
我赌气哼哼:“让你骗我!”
他拿我没办法地揉揉我脑袋:“夫人说得对,山上什么都没有……但夫人,可以吃为夫。”
下一秒,他的嘴就被我一巴掌捂了上:“嘘,山上神灵众多,不能贪欢,这样不敬。”
他不服气地按住我爪子,趁机用力吻了下我掌心,“那我们,早些回家。丫丫,长烬带你回家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——
清晨,我睡醒,跑到师父的寝殿门口,拍拍门,却没得到师父的回应。
给师父送茶水的小道士把新茶放在门槛外,善意提醒我:“小师叔,老师祖这几天在闭门研究几套心法,应该暂时没闲工夫管你,昨晚紫阳师伯就吩咐下来了,不许我们随意叨扰老师祖。”
“师父又闭关了?”我无奈扶额:“师父这几年怎么隔三岔五地闭关,不是在洞府闭关,就是在寝殿闭门参悟……我每年见他的次数掰手指都能数过来。”
小道士摇头感慨:“可能是像师父一样,到了某个阶段,必须要闭关提升修为。”
这倒、也合理。
五阳观,观如其名,观内其实本有五位法号带阳的道长,紫阳师兄是观内五位道长中,最年长,本事最强道行最深的大师兄。
我本来还有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的,但这三位师兄我也仅在刚来那年见过两面,后来他们三也相继闭关了。
五阳观乃是天下道观之首,什么都好,就是观内有道行的道长都嗜好闭关。
我那三位师兄是,师父也是。
若不是观内需要一个主持大局的领导,我估摸紫阳师兄也早就寻个小窝躲清闲去了。
而五师兄青阳师兄……是个例外。
之前听紫阳师兄八卦过,他说青阳师兄命里便该是五阳观的道士,只不过前些年囿于红尘,所以才迟迟不肯归位。
青阳师兄和其他四位师兄不同,青阳师兄是在红尘俗世里长大的,开蒙早,命里桃花也来的早。
青阳师兄自幼就跟在人间一执法堂堂主身后修行,由于执法堂的特殊性,青阳师兄身为执法堂二把手打小就是佛道双修的勤奋型人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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